"刀气养簪..."
沈知意突然拽着她后仰。
牡丹花心迸射的冰蚕丝擦着发髻掠过,在暮色中织出工部轮机的剖面图。
图中闪烁的红点突然炸裂,迸出的鎏金粉凝成母亲最后的笔迹:"簪断丝连处,方见琉璃心。"
残塔北侧岩壁轰然洞开,十二艘裹盐草船顺暗流涌出。
船头镶嵌的孔雀银簪齐齐转向,簪尖折射的光斑在水面拼出整座京城的暗道图。
陆云袖劈开最近那支银簪,簪身内部滚出的鎏金齿轮上,暗刻着她及笄礼时斩断的红绸纹路。
"不是这个方向!"
沈知意银簪穿透齿轮轴心,"这些磨损痕迹...是你母亲用惯的妆奁机关!"
老者的咳嗽声突然从某艘残船传来。
陆云袖的刀尖挑开腐烂的船板,看见溃烂的身躯蜷缩在盐晶堆里。
他颤抖的指尖捏着半幅双面绣,褪色的金线牡丹中央裹着一枚翡翠耳珰。
与母亲遗物成对的那只。
"你们...终于来了..."
老者撕开胸前溃烂的皮肉,冰蚕丝缠绕的鎏金顶针簌簌坠落,"二十年...这些丝线记着所有..."
沈知意银簪突然刺破他耳后肌肤。
溃烂处露出的牡丹刺青下,暗绣着工部匠人的铭牌编号。
陆云袖的刀鞘猛击船板,震起的盐晶在暮光中显形。
每颗晶体内都封存着鎏金顶针,针眼刻痕与母亲刀鞘铜箍的磨损完全同步。
残塔废墟突然升起浓雾。
四百九十根冰蚕丝自船队暴射而出,在空中交织成端淑长公主的嫁衣虚影。
沈知意将银簪掷向虚影心口,簪尾金线突然绷直成弦:"陆阿姐,第七式变招!"
陆云袖的绣春刀应声刺出。
刀刃穿透嫁衣虚影的刹那,整件华服突然碎裂成十九幅双面绣残片。
每块残片遇风舒展,显露出母亲改良绣春刀鞘的草图,墨迹间夹杂着端淑长公主批注的琉璃塔改建方案。
"簪尾三转!"
沈知意扯动银簪金线。
残塔基座突然裂开地缝,水晶棺椁托着鎏金罗盘缓缓升起。
当陆云袖的刀鞘插入罗盘中央时,四百九十枚顶针突然开始旋转,在空中拼出母亲持簪刺向塔心的剪影。
"原来簪即是刀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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