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回事?”李凌峰奇怪地问一旁的姚宏复。
“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,不过回了汉国不要胡乱说就行。”姚宏复侧过身来,看向李凌峰:“当朝宰相的妻子据说就是当年和特纳侯爵相恋的人,还是据说……这位宰相夫人到现在还对特纳侯爵恋恋不舍。”
“喝——”李凌峰双目一瞪,觉得这个消息远远比之前的那些都要劲爆:“不过,你们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呀……”
“还不是因为闲的。”姚宏复翻了翻白眼:“总不能三百六十天,天天搞研究不是,平日没事的时候,也就指着这些乐呵乐呵了。”
李凌峰对此无话可说,要按照姚宏复的意思,生活在敬天院里的这些灵巫们,一个个都得是八婆。
“别听老姚瞎说,这些消息,也就一部分不务正业的灵巫才会关心,大部分都还是醉心在研究上。”
“你才瞎说呢,每到休息的时候,大家一排排,一群群的凑在一块是干嘛的。还不是交流彼此得到的传闻。”姚宏复撇嘴呛了齐三元一句,然后转头对罗纳说:“不过老罗你还是管一管自己的嘴巴,这里怎么说都无所谓,莫要到了外边还口无遮拦的。咱们那宰相可是个小心眼儿,你们忘了前年张祭酒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?什么?”罗纳连声问,就连之前还义正言辞的齐三元也颇有兴趣的探过身。
“你们不知道?”
“知道还问你干嘛,快点说。”罗纳不耐烦地催促道。
“前年太学院的张祭酒给撤掉了,理由是贪污渎职。不过我听说真相是这位张祭酒和别人喝酒的时候,口无遮拦,大肆抨击宰相上任以来的政策,说着说着就被扯到宰相夫人身上,还说什么与番邦异族藕断丝连的女人的话。宰相对夫人可是敬爱有加,这话传到他耳中还有什么好说的,找了个由头就把张祭酒给撤下来了。离开汉国前,我听说这位张祭酒现在过得极是落魄潦倒,根本就没有哪家店敢用他。”
姚宏复说得眉飞色舞,绘声绘色,原本的懒散劲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这……不会影响到内厄姆吧?”李凌峰说。
“这点放心吧,要弄内厄姆,宰相在上任伊始就弄了。”罗纳笑着说:“内厄姆是汉国的对外策略中的一环,这可由不得任何人夹带私心。真出了事,影响到汉国的大战略,第一个发难的就是议会。”李凌峰听到这,总算是安心了。内厄姆依靠汉国,就算是圣庭和教廷一起发难也不怕,怕就怕失去汉国这个靠山,那内厄姆就真的是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覆灭也只在顷刻之间。这一番聊下来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由于还有事情,罗纳、齐三元、姚宏复三人便起身告辞,离开了小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