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缙山听完,沉默地站在原地,没有出声。
元白与梧桐害怕极了,她们自知自己失职,只不过根据元白这样说来,这一路上没有人能有机会给谢明月动手脚。
至于贺兰芝,那更不可能。
那这药粉是何时沾上她外袍的呢?
戚缙山沉默片刻,下人来报谢明月醒了,他立刻大步跨入房中,走到床前,一把将她抱紧。
谢明月的脸色还有些惶恐,见到是他,这才忍不住默默流下泪。
“没事了,昭昭,一切都没事了。”
戚缙山的吻默默落在她的头顶,低声安抚着她,声音喑哑。
谢明月此时也回过神来,先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,她定了定神,一把攥紧了戚缙山的手。
“贺洛他尚未碰到我。”
戚缙山是后来赶来的,他恐怕不知当时的详情,她必须告诉他,否则他要将贺洛判重。
戚缙山摇了摇头,将她抱住:“这不重要,昭昭,苟子涵已经查明你的外袍上另有一种禁药,今日近你身之人,你可能想起?
禁药?
谢明月一愣,随即嘴唇抖了抖。
“今日一路上都只有梧桐与元白贴身伺候,至于其他宾客更不可能靠近,唯一靠近的便是兰芝……”
她念出贺兰芝的姓名,随即猛地摇头,不可能,绝不可能是兰芝。
戚缙山见她神情有些激动,连忙握住她的手,低声道:“没有说一定是她,那你再仔细回忆,你身子不舒服是什么时候?”
谢明月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听着他一声声的心跳,理智逐渐回笼。
“我……”她回忆着自己今日的感觉,“我独自见兰芝时,身体仅仅有些热,当时我还擦了擦汗,觉得是日头太大。不过,待兰芝走后,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,我体内便瞬间感到了不对劲,想呼救时已经开不了口。在我勉力平息之时,贺洛就从树林中闯了过来。不过当时我尚有理智,记得他眼中都是惊讶,还问我是谁,想来他并不认识我,这药应该不是他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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