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老太爷下令将成三爷的儿子接回京城了?”裴桑枝闻言一怔,朱唇微启却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上辈子,可没有这档子事儿。
若她的记忆无误,成景淮当是乡试放榜,有了举人功名后方才返京。
永宁侯凝眉:“有必要如此惊诧吗?”
“成老太爷执意要与侯府结这门亲事,可成尚书夫妇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辱侯府颜面,加之成景翊妄想齐人之福,你又以出家相胁明志。这一桩桩一件件,自然让老太爷起了换人的心思。”
裴桑枝眼睫低垂,掩去眸中思绪,神色平静道:“倒不是惊异于人选更迭,只是未料成老太爷千挑万选,最终竟选中了生父乃庶子出身的成景淮。”
“据女儿所知,成三爷始终不得老太爷欢心,虽入仕多年,至今仍屈居七品知县之位,未见半点升迁之望。而且,三房也基本上不回京团聚,生疏得不像话。”
永宁侯先是漫不经心道: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成老太爷的打算,一般人也琢磨不透。”
说到这里,永宁侯猛然顿住话头,眼神狐疑地打量着裴桑枝:“你倒是对成家的事门儿清。”
裴桑枝脸不红气不喘,神色自若,眸光清亮地答道:“祖父曾提及,成老太爷是清玉大长公主的表兄。女儿一时兴起,便斗胆多问了几句。”
永宁侯将信将疑:“是吗?”
裴桑枝:“不然呢?”
永宁侯顿觉索然无味:“是就是吧。”
“驸马爷对你可真是知无不言。”
“丑话说在前,你跟成景淮之间绝不能传出任何风言风语。”
“他这根枝还没有咱家的高呢。”
裴桑枝低眉敛衽,温声应道:“女儿还要随管事和账房先生学习看账理家之事,就不在此多叨扰父亲了。”
“对了,父亲您也干些正事,都被撸了官职了,还在左右手对弈,难不成能对弈出个什么名堂来?”
“一把年纪没个长进!”
说罢,微微福身,脚步轻移退出了书房。
成景淮?
她和成景淮绝不可能有情意滋生。
她求过他!
在走投无路时,求过他!
没有结果,了无回响。
身后传来永宁侯气急败坏的怒吼:“老子这辈子见过过河拆桥的,见过上房抽梯的,可还没见过像你这般拆得这般快、这般绝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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