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顿时看过去，一大片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“陛下，淑妃娘娘已经出了大红，这龙胎……”

“朕要淑妃无恙！”皇帝声音极冷，并且暗哑。

两位太医浑身一震：“臣明白……臣明白。”

“陛下，您请出去，臣要为娘娘落下体内的残余。”

太医跪在地上，直冒冷汗。

皇帝沉重的脚步挪到外间，听着里面太医指挥的声音，只觉得喘不过气来。

太医吩咐的药很快熬来，红玉哽咽喂楚月喝下，没一会儿就见了效果。

“啊……”楚月痛苦的低叫，声声嘶哑，让人听着心痛。

“陛下，太医正在为娘娘诊治，您在这等吧。”

小瑞子察觉皇帝想要进去，他赶紧出声阻止。

皇帝脚步一顿，痛苦的闭上眼睛，拳头握得咯吱响，他绝望中得来的皇儿，正在慢慢的离他而去。

“娘娘，您忍着点……”红玉不停的给楚月擦着额头上的冷汗：“娘娘……”

白露和嬷嬷收拾着楚月狼狈的腿间，鲜红不断涌出。

“啊……”楚月痛苦的大叫一声后，晕了过去。

“娘娘！”红玉大惊：“太医，娘娘晕过去了。”

皇帝急促的冲进来，快速来到床前，看着淑妃狼狈的样子，他又急又心痛，几乎发不出声音来：“淑妃怎么了！”

“回陛下，娘娘体内残余已清，娘娘只是体力不支，一会儿服下药就好。”太医跪在地上同样大汗淋漓。

白露和嬷嬷很快为楚月收拾干净，染了血的衣物也被一一清理掉。

楚月躺在床上，头上缠着白色的布条，脸上没了一丝血色，嘴唇煞白，静静的躺在那里，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声。

皇帝倾身凝望着她，眼里痛苦弥漫，渐渐凝成水汽，往下掉落。

“爱妃，皇儿……”皇帝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
甚至不敢触碰楚月分毫，怕她碎了。

许久后，皇帝才来到正殿，凤安宫的人全都低着头跪在地上。

“启禀陛下，娘娘今日出事并非意外。”红玉首先磕了一个头：“那百花亭的护栏松动，娘娘不察，这才掉了下去。”

“回陛下，奴才记得，百花亭是前不久才重新修过的。”小瑞子适时回话。

“陛下，娘娘落水后，奴婢看了那护栏处，像是被故意破坏的。”白露着急的说道。

“小瑞子，去查，朕要知道结果。”

“是，陛下……”

太后听闻这边的消息，急匆匆赶来，声音都在喘息：“皇帝，到底怎么回事？淑妃出了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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