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十七,太后六十岁寿宴大典。 为了庆祝,平城的大街小巷里,早已张灯结彩,火树银花。 皇宫中,更是靡靡之音不绝,热闹非凡。 这次寿宴,大魏皇帝吩咐吏部大办特办,十分隆重。 秦月歌作为吏部侍郎的meimei,自然也在被邀的人名之中。 只不过,她和许非钰一起进宫后,就分开了。 许非钰被内侍去了乾元殿,而她,则是跟着宫婢去了慈宁宫。 她到的不算早,也不算晚。 慈宁宫内已经到了一些官宦家的女子,有未出阁的姑娘,也有出嫁成为人妇的夫人。 秦月歌扫了一眼宫内空缺的座位,前面空荡荡,心下便明白了几分。 这是一些身份高的重角还没到场呢! 在宫婢的指引下,她落座在中间靠后的地方。 本来她对这寿宴就没什么兴趣,只不过,想到他们回幽州的那段时间,许妙妙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在暗中行动。 而这张帖子,也是她撺掇四公主给她下的。 既然她这么想死,她就成全她好了。 秦月歌拿起酒杯,替自己到了杯果酒,正准备喝一口时,忽然眉梢一挑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 还真是坐不住呢…… 给她下毒? 而且还是无色无味的媚毒。 这是欺她这个神医名号是白瞎来的吗? 秦月歌挡了挡衣袖,轻轻闻了一下果酒,目光悄然划过身后不远处的一名宫婢,向她招了招手。 “许姑娘,不知有何吩咐?” 秦月歌示意她附耳过来,轻声吩咐了她几句,小宫婢顿时点了点头,出了慈宁宫。 “诶?那位小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?怎么瞧着眼生的紧,没见过呀。” “就是啊,而且,我方才瞧见她就是一个人进来的,也没个长辈带着。” 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可是我瞧着这小姑娘的模样,倒是个胆子大的,一点儿都不露怯。” “……” 秦月歌十分无语,她就这么干坐着,话题都能自动落到她身上。 哎…… 怪她太美! 秦月歌无聊的很,正想出去走走,忽然看见贺芝芝挽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一位贵妇人。 “贺老夫人万安,贺夫人好。” 他们一进来,本来有些沉闷各自为营咬着耳朵说笑的人,瞬间都停了下来,看了过去。 而后起身迎过去问好。 虽然贺清源贺院长已经致仕,但是他仍然是常山书院的院长。 在座都各位夫人们,家中或多或少都有子弟在常山书院读书。 因此,他们见着贺老夫人一行人,都是十分热情的。 毕竟,贺家可是百年书香门第清贵世家,和他们交好,虽然捞不到什么金钱上的好处,但是于名声上却是十分有利的。 贺老夫人一行人似乎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了,因此他们的脸上都是扬起的恰到好处又不失礼貌的笑容。 就好像,演练过无数次一般。 贺芝芝趁着众人围过来问安之际,悄悄的松了手,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朝秦月歌走了过去。 “月歌!” 她似乎十分欣喜,自从搬出那个院子后,她这段时间吃嘛嘛香,睡觉质量也十分好。 这一看起来,比上次见面时,气色好了不知多少。 “你竟然也来了!” “怎么?我不能来么?” 秦月歌看向贺芝芝,贺芝芝立马摆手,微微耸了耸肩。 “我以为,你是不会喜欢这种闷死人的宴会的!” 贺芝芝说着,看见秦月歌桌上的酒杯,顿时一捞,端起来就想喝一口,却被秦月歌眼疾手快的拦住了。 “注意措辞!就算不喜欢,也不能露之于色宣之于口,你不要命了!什么话也敢乱说!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寿宴,是我们能拒绝得了的吗?” 秦月歌一把夺过酒杯,将酒洒在案桌上摆放的花盆里。 “这是我的酒,要喝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喝。” 贺芝芝撅了噘嘴,有些小情绪的睨了秦月歌一眼,“小气!” 顿了顿,她瞧着秦月歌的动作,又道,“好端端的酒,你不给我喝也就算了,自己也不喝竟然就这么浪费了!” 秦月歌不疾不徐打开看了贺芝芝一眼,轻笑道,“这酒,我只怕是你我都无福消受。” “你——” 贺芝芝顿时瞪大了眼睛,卡看向秦月歌,张了张嘴,想要确认什么。 忽然,贺老夫人的声音想起。 “芝芝!” “祖母!” 听到贺老夫人在喊自己,贺芝芝来不及多问秦月歌她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便急忙站了起来,走过去,自然而然的挽着她的胳膊。 娇俏的眨了眨眼,笑道:“祖母,您找我呀?” 贺老夫人点了点贺芝芝的眉心,微微摇头失笑。 “你呀,你这丫头,小没良心的!见着祖母被‘群起而攻之’,竟然丢下祖母自己跑了!” 贺芝芝自知理亏,不禁有些心虚的微微吐了吐舌,在看到贺老夫人警告的眼神后,顿时又缩了缩脖子,将舌头收了回去,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来,贺老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。 拍了拍贺芝芝的手背,“这样就很好了,今儿个是太后寿宴,你就这么给我端着点,不许胡来!” 贺芝芝眨了眨眼,微微点头,语气有些恹恹,“知道了,祖母。” 贺老夫人见贺芝芝这模样,不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。 指着秦月歌的方向,不禁笑着问道,“刚刚祖母见你和那丫头有说有笑的,怎么见到祖母就是这样一般模样?” 贺芝芝看向秦月歌,脑子里忽然蹦出她刚刚说的话,不禁脸色变了变。 她的神色,被贺老夫人看在眼里,不禁悄悄捏了捏她的手。 眉头微皱,问道:“怎么了?” “祖母,她就是我经常和您提起的小神医,也是新科状元如今的吏部侍郎的meimei月歌。” 贺芝芝先是向贺老夫人介绍了秦月歌,随后将刚才他们俩的对话说了一遍。 “祖母,你说,月歌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?” 贺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低头摩挲着酒杯的秦月歌一眼,随后朝贺芝芝摇了摇头。 “这事情,你就当不知道。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》,微信关注“优读文学”看小说,聊人生,寻知己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