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小老百姓,便是见到县令大人都怕得不行,更别提是知府大人,那更是可怕至极的人。
该怎么办?
要如何告知小鱼此事?让她尽快逃走。
杜氏的声音变得有几分尖锐:“他爹,到了这一步,你还护着小鱼吗?若不是小鱼,我怎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?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,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?”
谷大知晓杜氏因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一事,整个人变得很偏激,便不与她计较:“我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。”
怕是,他们会死在这里。
杜氏低低的哭泣着,哭声中满是无助和恐慌:“要如何离开?这里可是知府的家,我们是逃不出去的!”
逃不出去的!
谷大止不住的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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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庆得知左威极有可能救不回来,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整个人一下子仿若苍老了十岁不止,哀痛又后悔自责,是他没有管好威儿。
若他好好的管教威儿,也不至于会发生如今的事。
娘又因威儿的所作所为而被吓死。
他仰着头,眼眶微湿,悔恨如一条鞭子,狠狠的抽打着他。
如今,他只希望能保住威儿的命,神医那边不会再怪罪左家。
——
谷小鱼得知左家派人送重礼给她赔罪,颇有几分意外,打算看看左家玩的什么阴谋诡计,便来到了前厅。
管家行了一礼,不敢有丝毫的摆谱:“这位姑娘,不知神医可在?”
他身旁的小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礼物。
谷小鱼瞥了眼管家和礼物,淡漠的坐在首位,语含轻嘲:“左家这是打一棒,再给个甜枣吗?左家这当自己是谁?”
管家不知为何,在面对谷小鱼时心头发慌。他便是面对老爷时,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,这位姑娘不简单!
他微微弯着腰,放低了自己的姿态:“姑娘,此事是左家不对,还请神医多多原谅!若神医有任何要求,左家都会尽可能的答应的!”
谷小鱼嗤了一声,睥睨了一眼管家:“左家……还真当自己是盘菜!你回去告诉左庆,神医送他的礼物不少,都是他喜欢的!”
管家听得遍体生凉,早上老爷他们床头挂着一具尸体的事他是知晓的,那便是神医是手笔。
现如今,这位姑娘说神医还有不少礼物送给老爷。
神医太可怕了!
管家跪在地上,朝谷小鱼磕了几个响头,求饶道:“还请神医原谅!这一切全是我家老夫人和主母私下做的,与我家老爷无关!”
如今之计,只有把所有的错推到老夫人和主母身上,以保全老爷和左家。
谷小鱼似笑非笑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知晓,出了这么大的事,堂堂的知府竟是毫不知情!”
管家冷汗涔涔:“请姑娘转告神医,我家老爷绝无害神医之心,一切都是老夫人和主母做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