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令颐蜷在他怀里蹭了蹭,仰起脸时眼尾珍珠随着动作轻颤:"我想穿高跟。"说着用脚尖轻点他的靴面,"就那双镶碎钻的,配这条裙子肯定......"
"不许。"萧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,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不容置疑的冷意,"生理期穿什么高跟鞋?美瞳也给朕。"他瞥见她眼瞳泛起的奇异光泽,伸手就要去摘。
康令颐突然往后仰躲,发间玉簪撞出清脆声响:"我不会用那个!"她鼓着脸颊,睫毛扑闪间将眼尾珍珠抖落,"戴上眼睛酸酸的,像进了辣椒水......"话音未落,整个人又软下来,指尖揪着他衣襟撒娇:"陨哥哥帮我摘嘛?"
龙涎宫暖阁内,鎏金烛台将光影摇曳成细碎的金箔。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悬在康令颐眼睫上方,喉结滚动着吐出两个字:"那你闭眼。"他的声音像是裹着丝绸,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
康令颐顺从地阖上双眼,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萧夙朝屏气凝神,指尖轻如羽毛般拂过她眼睑,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美瞳从她湿润的眼球上取下。待琥珀色的美瞳落入瓷碟,他才松了口气,指腹轻轻按在她发烫的眼皮上:"不许买了。眼睛压力太大。"
"好。"康令颐睁开水雾朦胧的眸子,伸手环住他的脖颈。萧夙朝顺势将她从软垫上抱起,转身走向鞋柜时,锦缎裙摆如流云般散开。"宝贝儿朕去给你炖粥,"他将毛茸茸的珊瑚绒棉拖套在她脚上,俯身时发间沉香掠过她鼻尖,"不许乱跑,穿鞋,地上凉的很。"
目送萧夙朝走进厨房,康令颐的凤眸突然亮起狡黠的光。她踮着脚凑到时锦竹耳边,压低声音道:"咱们去地牢看看?"绣着银丝花纹的鱼尾裙随着动作轻摆,珍珠流苏在膝头撞出细碎声响。
"疯了!"时锦竹后退半步,杏眼瞪得浑圆,"你家陨哥哥能让?"她话音未落,独孤徽诺已经抓起绣帕塞进袖中,月牙色裙摆扫过满地海棠花瓣:"管他呢!都二月份了,地牢又不是很冷。"
康令颐歪头一笑,发间玉簪折射出冷光:"就说去不去?"
"去!"时锦竹与独孤徽诺异口同声,前者顺手扯下墙上的狐狸毛披风,后者已经推开雕花木门。
地牢内弥漫着潮湿的腐臭味,幽绿的烛火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光影。康令颐踩着棉拖的脚步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声响,绣着银丝的鱼尾裙扫过斑驳的地面,珍珠流苏随着步伐摇晃,在这阴森之地显得格格不入。她走到蜷缩在墙角的温鸾心面前,凤眸扫过对方凌乱的发丝和破损的衣衫:"你这是怎么了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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