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逸不理会叶藏锋,对着魏子秋说道:“别愣着了,赶紧把药给老人家喂下去,喂下去就能好。”
魏子秋皱着眉头,虽然觉得这像是一场闹剧,但和杨逸相处久了,她知道杨逸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。
于是乎,魏子秋将感冒药拆开,拿出了三片。
“子秋,你还真要给我爷爷喂感冒药?可我爷爷真不是感冒啊!”
曹婴见魏子秋来真的,想要阻拦。
万一这药把她爷爷吃坏了怎么办?
“就相信杨逸一次吧,或许这药真管用呢。你们也不要太担心,冯神医不是说吃坏了他兜底么!”
魏子秋干笑了一下,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只能先把药给老爷子喂下去看看情况。
“对,随便喂吧,出了事我来兜底,我就不信感冒药能治好肝癌。”
冯无病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,既然杨逸想丢人现眼,他岂会不给杨逸这个机会。
这家伙平时嚣张恶劣,该给些教训。
见冯无病这么说了,曹婴也不好再加以阻拦。
魏子秋小心翼翼地将温水送到曹奉德老爷子唇边,几片感冒药在杯底沉浮,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众人屏息凝神,目光如炬般聚焦在病床上,心思各异。
然而,老爷子吞下药片后,原本蜡黄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,青筋在脖颈处暴起,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,连被角都被攥得发皱。
曹婴“唰”地站起身,眼眶通红,声音带着哭腔:“这是怎么回事?怎么越治越糟了?”
她攥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冯无病双手抱胸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能不治坏么?老爷子肝脏早就被癌细胞侵蚀得千疮百孔,失去排毒功能,这感冒药无异于毒药,只会让肝脏雪上加霜!”
曹婴踉跄着扑到冯无病面前,抓住他的衣袖:“冯神医,求您快救救我爷爷!”
冯无病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,瞥了眼一旁沉默的杨逸,语气轻蔑:“某些人,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,现在傻眼了吧?”
杨逸双手插兜,神色淡然:“药物起效哪有那么快,等一会能死啊!”
“好!”冯无病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水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,“我就给你五分钟!五分钟后老爷子要是没好转,以后就别顶着‘神医’的名号招摇撞骗!”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。
曹志强在房里来回踱步,皮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曹婴跪坐在床边,紧紧握着爷爷的手,泪水不断滴落在被子上。
而病床上的曹奉德,痛苦地扭曲着身体,喉咙里发出虚弱的呜咽,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上。
“时间到了!”冯无病双臂交叉,脸上满是得意,“杨神医,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话音刚落,原本瘫软在床的曹奉德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,动作之利落,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老爷子大口喘着粗气,眼神清明,声音洪亮:“饿死我了,志强,快去给我弄只烧鸡来!”
曹志强呆立当场,半晌才反应过来,声音都在颤抖:“爸,您这是……好了?”
曹婴更是扑到爷爷怀里,泣不成声:“爷爷,您别吓我们,要是不舒服就说啊!”
曹奉德拍了拍孙女的后背,精神矍铄:“傻丫头,爷爷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!”
叶藏锋眉头紧锁,狐疑地看向冯无病:“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?”
冯无病脸色骤变,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颤抖着搭上老爷子的脉搏。
片刻后,他倒退两步,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浑圆:“这不可能!普通感冒药怎么可能治愈肝癌?”
曹婴难以置信地捂住嘴:“难道爷爷一直被误诊了?”
冯无病死死盯着药盒,仿佛要把它看穿:“肝癌确诊无误,但这小子究竟用了什么手段……”
他翻来覆去检查药片,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,可那确实只是最普通的感冒药,包装、成分都毫无异常。
叶藏锋眼神瞬间亮了,急切地转向曹婴:“曹姑娘,既然老爷子康复了,那你们曹家珍藏的麒麟草能否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