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手下脸色煞白,结结巴巴道,"不、不知道......不是我。"
傅凌鹤眼神一凛,懒得看墨时安训手下,弯腰打横抱起云筝。
云筝似乎已经习以为常,很是自然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他手臂肌肉绷紧,稳稳地将她放在重型机车上,动作利落地为她扣好头盔。
"抱紧我。"傅凌鹤低沉的声音从头盔外传来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云筝刚要点头,突然听见身后墨时安撕心裂肺的喊声,"云筝!你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想知道吗?"
他的声音穿透头盔落入云筝耳中,她的身体猛的一僵。
傅凌鹤能明显觉察到,云筝揽着她腰的手僵了一瞬。
傅凌鹤的手已经握住了机车把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,蓄势待发。
云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,整个人都是冷的。
"等等——"她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傅凌鹤侧过头,看见她缓缓抬起手,指尖在头盔扣带上犹豫了一秒,然后"咔嗒"一声解开了。
夜风立刻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,露出那双满是微微猩红的眸子。
"你刚才...说什么?"她转过头,视线越过傅凌鹤的肩膀,直直望向墨时安。
路灯的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摇曳的星子,映出一种近乎脆弱的茫然。
墨时安向前跨了一步,西装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脸上那种游刃有余的假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云筝从未见过的凝重。
"你不是云家的孩子,也不是云如珠养父母的孩子……"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云筝心口,"你是……"
"墨时安!"傅凌鹤突然厉声打断,机车在他掌下发出危险的嗡鸣。
他单手按住云筝的肩膀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"别听他的鬼话,我们回家,现在就走。"
但云筝像是被定住了。
她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,但什么都没听进去。
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,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的声音。
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了傅凌鹤的衣角,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。
傅凌鹤感受到她的颤抖和挣扎。
他看见她苍白的唇瓣在轻轻开合,看见她睫毛上凝结的细小水珠——不知道是夜露还是别的什么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"筝筝。"他俯身靠近她,呼吸喷在她冰凉的耳廓,"你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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