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逐是激烈,现实是残酷的,整个活动持续了七天才结束。有人抱得美人归,有人失望而回。 京师,张家别墅。 刘氏道:“生儿,这瑶儿快生了,你就别到处乩跑了”。 张仲谋道:“娘!这段时间,我都会在京师,不会去别的地方” “唉!儿子长大了,聚少离多”。 “娘!这梅子不是给你生一个大胖小子陪你,还不够啊!”。 “不够,娘当然希望儿孙满堂,一个太少了”。 “那你想要多少人,才满意”。 “当然是越多越好” 张仲谋心想:还真当我是种猪啊,还越多越好,口中却道:“娘!这种不是说有就能有的”。 刘氏道:“你这个,我倒想起来,你回来也有两个多月,这梅子自己自从第一胎之后,肚子怎么就没动静了” 张仲谋想笑:自己回来之后,就没有碰过她,怎么会动静。说起来,罗依这个小妖精都快把自己炸干了,哪还有精力应付她。说道:“娘!不说这个,那三娘说,您最近身体不适”。 “别听她瞎说,娘好着呢!” “这样就好,要真有什么问题,去看看李医生给你看看,知道吗?” “娘知道你孝顺,别的不说了,今晚就去梅子那边吧”。 “娘!我.......!” “这孩子苦,去看看吧,这梅子是丫环出身,但毕竟是外家陪嫁过来的,娘的意思,你可懂。” 当天夜里,梅子的屋里。 张仲谋听她说完,这段日子的经历,虽然她说得委婉,但可以看出,在张家她是个不受待见的存在。若不是生个了儿子,地位就更加不堪了。自己常年不在家,待遇可想而知。 紧紧抱住她,道:“这些年,委屈你了”。 “夫君言重了,梅子不觉得委屈”。 “你要是觉得,这里过得不好,我可以放你走的” 梅子一惊,连忙跪下道:“夫君不要赶梅子走,只要能在夫君身边,就算做牛做马我也愿意” “你这是干什么,起来。” 等她起来后,又道:“你知道,我不是这个意思,只是怕你受委屈了” “妾身明白的”她脸色缓和点道:“只是环儿(张仲谋的第一个儿子张环)才三岁,还离不开我”。 张仲谋拍了拍她肩膀道:“我明白了”。然后一把抱起她。 “啊!”她惊乎一声,很是意外的样子。从那次后,就没有碰过她,这次这么主动的,显然出乎她的意外。但接下来,她又失望了。原来,只是抱着她睡,却什么动作也没有。 即使这样,还是让她有从未所有的安全感。一夜无话,她朦胧间睡了过去,天亮时分,睡来的时候,发现他还在熟睡,稚嫩的脸上,透着一股刚毅,这就是自己的男人,即全使他从来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。但此刻能待在他的身边,这种幸福让她很满足。 这时,小蝶走了进来,打着洗脸水,正想不给她好脸色,突然看到少爷在床上,立马换一副笑脸,道:“夫人,少爷起床洗簌”。 梅子嘴角一翘,道:“放那儿吧,出去之后,把门关上”。 小蝶出门关上后,哼道:“有什么好得瑟的”。 张仲谋早就醒了,只是没睁眼而已。他只所以留宿,主要是要让下人知道,主人还是主人,该有的尊重不能废。翻个身,把她压在身下,亲了一下。 “夫君,大白天的,不好” “我想了” “嗯......”!没有多余的话,即时行乐,至理明言。反正这几天,罗依都不受搭理他,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大姨妈了。而郝碧瑶又大腹便便的,房事就落在梅子身上,放心地房子里使劲遮腾。 张府上下都知道梅子受宠,再也不敢小看她了。 书房内 “少爷,你叫我”小蝶的声音。 “嗯!这一封信,你带到山西后,交给徐丽姐,到时,你听她的安排行事” “少爷,你要赶我走”。 “当一个丫环,太委屈你了,从小咱们就是一起长大的。况且,徐姐那边也需要帮手,而你知根知底的,我也放心”。 “少爷”小蝶的眼中,有泪花。她是一直想上位。张仲谋怎么会看不出来,但他实在不想再招惹女人,几个女人,已经够他喝一壶的。如果再加上她,这家就乩了。而且这小蝶可不是省油的灯,不但长相出众,心机也是最深的,也有些才气,不好好利用在正途上,在女人之间勾心斗角,还真是浪费人才。与此同时经验告诉他,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的潜力。 “谢少爷”她说完转身就走了。 古代的女人的悲哀就是这样,想过上好日子,只能往妾这一路上走,如今有更好的出路,她可不想在这么多女人当中,抢一个男人的心。 张仲谋舒了口气,家中的茅盾。无形地硝烟,一点也不亚于战场的残酷。 解决家中的问题,一个难题也摆上了案板。“盐” “盐”这个东西,不吃肯定不行。但它的价格,居高不下,甚至有往上长的态势,很显然,有人在利用它。随着京师的稳定,商人也开始回笼,也意味着竟争力度的加大。 本来,这对于官府来说是一件好事,有商人加入,商税才会增加。 但对于商户来说,人就那么多,消费是有限的,这无疑会摊薄利润。有些人是不愿意看到这个现象,动点歪心思,在所难免的。 张勋道:“你看看,三个月前还是一两银子一斤,现在涨到三两一斤,现在不仅商家受到影响,普通百姓也受到严重影响”。 张仲谋眉头一皱,问道:“府价局介入没有”。 张勋叹道:“早就介入了,没用的,山东郡十几吨盐进来后,一样泥牛沉海,这种供不应求的场面,百年罕见” 张仲谋突然感到事情很棘手,这种手法在后世很常见,无非就仗着财力雄厚,特别官府在放宽盐引限制的情况下,大量吃进,简直好得不得了。关健是,人家做得隐蔽,让你找不到证据。而放宽盐引限制本身是一件利民的事情,没想到却被利用。商人的嗅觉就是这么灵敏:“目前只有一个办法,实名制” “实名制是什么意思,跟盐价又有什么关系” “没什么关系” “那你不等于没说” “实名制的意思,就是每天发放一张号码牌,上面标志详细的个人情况.虽然两者没有关系,但它可以缓解眼前的困境” “我倒是听听,你怎么缓解法” “这就从头分析一下,首先,盐价这么高,绝对不寻常,肯定有人暗中cao纵。” “这还用你说,谁不知道” “其二、几十吨盐供不应求,很明显是有人大量买进,囤积起来”。 “何以见得” “你想想,盐又不是粮食,虽然官方卖的是一俩银子一斤,但它毕竟不是粮食,不能当饭吃。就算有人当饭吃,又有几人能把一两银子的盐当成这么奢侈的的吃法。” “说得有点道理” “其三、这些人很聪明,利用散户来帮他们买盐,显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如果,这个散户是实名制的话,再加上限购数量的话,从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百姓缺盐 的危机。 “法子,倒是行,只是木牌,谁都可以拿,你怎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本尊”。 “爹爹,你别忘,现在商学院的学生可不少,素描,彩绘皆可成像。只要他们拿成出木牌,画像加以比对。” “法子是好,可是数量也大了,要知道整个京师,没有千万,也有几百万人口,这么做,不说民政部能不能应付得来”。 “我们这个办法,只是来应付来买盐的人,避免重复购买,一旦发现此类人,还可以抓起来,再顺藤摸瓜找到源头,一举两得。” “想法是好的,但做起来是不是这么容易,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” “总比一筹莫展的好”。 “行啦,又得瑟上了,就按你的想法办” “其实,这样也不是根本解决之法。” “这么说,你还有其它想法不成” “我是这样想的,既然盐是战略物资,且关系民生,不如由帝国来经营。成立国有商社,并在各地设分社,废除盐引,定价权由帝国限定” “你要知道,盐税占大明财政的比重,没有盐引,何来税收” “说实在的,盐这东西价这么高,不利于民生,有朝一日定要让它平价销售,十几文一斤” “好高鹜远,等解决远前的危机,再说吧”。 张仲谋也知道自己想法太天真了,盐是历代以来的帝国赖以生存的税入。突然剪了,那会出乩子的。 随着法子一出笼,确实缓解不少百姓平时之需,但对于日进斗金的商户来说,那一点盐,还不够塞牙缝。市价依然居高不下,商户依然要跟黑心盐商买盐。这样一来,本大利少,倒闭风潮开始倒来。接着,有些人是借着高利做生意,断了供,意味着有些人要倒霉,城中乩象频发,治安就是一项大挑战。 身为警蜀蜀长李燕廷大感头疼。 警蜀大队长吴悦道:“蜀长,现在监牢人满为患,现在还有很多人,没地关”。 李燕廷闻言,大感无奈道:“文件放着,出去” “是!蜀长”吴悦可不敢触他霉头,闻言,乖乖地走出去。 这时,走进一个女探员叫道:“探员李萌萌向蜀长报到”。 李燕廷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:“胡闹,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” 李萌萌一身探员装扮,还有帝国徽章,这是改革后警蜀的正式工作服。平常人是不能乩穿的,要不是眼前是她女儿,都可以把她抓起来,当作犯人处理。 “哼!人家今天毕业了,我请求分配你这里工作不行吗” “你毕业啦,什么时候,怎么没告诉过我” “你一天到晚都没空,哪有时间听我说啊,就连今天毕业典礼,您都没去,还说呢”。 “不对!不是说三年制,怎么你才三个月,你就毕业了,糊弄谁啊!” “那是普通人,要三年,像本小姐这么聪明伶利,不用这么久,所有科目我都通过了。” 李燕廷带着狐疑的眼光看着她道:“真的吗” “那是当然,这是调令,蜀长请过目” 他接过看了一下,是文职,松了一口气道:“行了,明天九点准时上班。”要是让她女儿,抛头露面去抓贼,那不知是谁抓谁呢? “得令” “爹爹,我看您在大发脾气呢,是发生什么事吗?” “姑娘家家的,管那么多干吗,快点回去” 李萌萌撇撇嘴,不以为意道:“好吧,那我回去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