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求证的问了一声,“那只猫多大?”
舒沫想了想,伸手比了一个大概的大小,“一两岁的小猫,两只手能握住。”
而这也更让沐姝心里震惊,一只不算大的移动目标,那贤妃居然一击即中?
这使弩的能力是否太厉害了些?
暂且把这个放在一边不谈,还有一点也让沐姝心中不太舒适。
按照舒沫所说,那只小猫仅仅是跳过去路过而已,竟然就直接被不由分说射下来了?
这贤妃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,她是不是讨厌猫?
如果是这样,贤妃对江君泽做的所作所为,已经不是用一个变态可以形容的了。
舒沫看沐姝突然就沉思起来,不由探过来一个脑袋,眼睛睁得老大,“姑娘,你在想什么,不是还要同我说贤妃娘娘吗?”
沐姝思路被打断,无奈实话实说,“我在想贤妃是不是会用弩,你不是看着她拿着弩出来的吗。”
舒沫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干笑了几下,一边摆手一边摇头,“怎么可能,贤妃娘娘身子弱,后来可是生生病死的,怎么可能会有力气学这个。”
沐姝不以为意,“弩不像弓,不需要太耗费力气。”
舒沫沉吟了一下,随后认真问道:“如果贤妃会用弩,为什么以前秋猎的时候不一起参加,秋猎的奖项京中没人不眼馋。”
这个问题除了贤妃刻意隐藏没有别的理由了。
沐姝心里不免有些沉甸甸的,一件事情后面总会引出更多的事情,就跟在池塘中拔藕时一样,一根接着一根,你永远不知道下面还有多少。
她叹了一声没再想这个问题,舒沫也没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重要。
毕竟谁爱学什么都是自由不是,有人爱学琴棋书画,就有人爱学刀剑弓弩,学个弩没什么奇怪的。
她抱住了沐姝胳膊,“姑娘,不是说今晚还要办一场宴会吗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沐姝想到沐亦书的样子也没了心思,她摇了摇头,“算了,等亦书好了再说吧,他的猫刚出事,郡主府不好再行些欢愉之事。”
舒沫领会,放开了胳膊去跟后厨交代去了。
沐姝精疲力竭的回到了自己的卧房,她将身上沉甸甸的衣服脱下后才惊觉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虚汗。
整个里衣都快黏在身上了。
她叫人去烧了一桶水,便坐在桌子旁边发呆,她想看书,但是却又没什么心思。
目光百无聊赖地穿过窗户向外,却又在看到一处时顿住了。
沐姝起身,她伸出手猛地摸向了窗户纸,那右上角有一个洞,圆而小,大概一指那么大。
她仔细看了看,然后便缓缓转身。
顺着小洞的方向,沐姝抬头看向了正对面的房梁上。
纵横交错的房梁在月光下能看到蒙了一层灰,但更为清楚的,是一根笔直插在上面的箭。
那箭很小,只有手指长短。
不仔细看也不会注意到有这个东西的存在,而那短短圆圆的尾巴上,还缠了一层纸。
从下往上看,能隐约看出来里面有墨水,应该是写了东西。
沐姝找来自己的箭,又搬过来一张椅子,踮着脚弄了半天才把这箭给拿下来。
等好不容易弄到手后,沐姝的额头就冒了一层虚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