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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者斜睨他一眼:“是吗?”
“咱来问你,殿试考的是什么?是经义还是诗词?”
“回陛下,是策论。”
“哼”,老朱冷笑:“你还知道是策论?”
“你瞧瞧这些卷子,哪一处写的是策论了?又给咱出什么策了?”
“自以为微言大义?”
“简直不知所谓!”
张庭兰脸色潮红,忍不住争辩:“陛下,此卷并非一无是处吧,这以夷制夷之策,难道不暗含国策?”
“哼!祖宗沿用了几百年的东西,咱用得着他来鹦鹉学舌?”
老朱眼珠子死死瞪着张庭兰:“难道张爱卿以为,这些只会学人呱呱叫的八哥,就是咱要的人才?”
“这...”
张庭兰被老朱怼的语塞,一时不知如何奏对。
一旁的翟善面色沉稳,上前言道:“陛下,所言甚是。”
“然臣认为,这些贡生尚未涉足官场,于治国之策自然涉猎甚少。”
“且此乃殿试,循规蹈矩、求稳怕错亦在所难免,答论之时以稳妥为重,也未必是错。”
“陛下意下如何?””
翟善顿了顿,又继续说道:“这些学子考中已属不易,罢黜未免稍有些过,不如予名三甲,赐同进士出身如何?”
洪武朝未设内阁,自然也没有‘非翰林不得入内阁’的说法。
但三甲的同进士及第的出身,在先天上就比进士差了一筹。
未来的政治前途,也就此蒙上一层阴影。
张庭兰很不甘愿,有意想要继续争辩,却被翟善以眼神警告。
那眼神仿佛在说:
“老夫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回来一个同进士,你就别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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