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祖宗，胤祉他……”

秦柔见着心里一惊，立时起身问道。

“胤祉没事，不过哀家确实有件事要和你们说！”

“别急，若是胤祉有事，老祖宗昨日就会告知我们！”

康熙微微倾身将秦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。

“是佟贵妃，前些日子围场的消息传进宫里，哀家心里悬着，一时之间心神不济，竟差点让人钻了空子……”

秦柔听着孝庄这一番话，这心又提又放，脸色几度变幻，几次想插言询问，若不是康熙握着自己的手，怕是要更失态。

“那药哀家让太医看了，与当时僖嫔给胤礽下的药是一样的，承乾宫那个叫弄琴的大宫女也已经招认了！”

“哀家已下令将她禁足宫中，后面的事就交由你处置了！”

佟贵妃趁着孝庄分心之时对胤祉下手，虽然用的不是毒药，但合着上次胤礽的事，屡次对皇嗣下手，这是孝庄无法容忍的，而且佟氏一味娇柔，颇有当年董鄂妃的风姿。

但孝庄并没有直接处置佟氏，大概还是顾着康熙的想法。

康熙因着孝康太后早逝，对母族恩宽厚待，要不然朝堂之上佟氏也不能成为外戚亲贵中的佼佼者。

不过自上次赛音察浑为康熙挡箭受伤，九门提督获罪遭贬以及隆科多强抢戏子的事，佟氏在朝中的声望大有减弱。

“孙儿明白了，此事一定会妥善处置！”

康熙的目光下意识往秦柔脸上看去。

“好了，知道你们想孩子，苏麻，去把十阿哥抱来！”

孝庄注意到了自己孙儿的神色，老人家耳聪目明，自是看出这次回来，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
帝王情爱一事，好坏参差，这些年下来，她又信得过秦柔的为人，罢了，儿孙自有儿孙的际遇，她也不必枉做小人。

两人陪着孝庄用了早膳，康熙先将秦柔母子送回了钟粹宫，便去了承乾宫。

……

康熙二十年十一月。

康熙第二次大封六宫，秦柔册为皇贵妃，宜嫔，德嫔册为妃，封号不变，庶妃博尔济吉特氏册为宣妃，答应卫氏为良贵人。

“主子，这吉服真漂亮！”

内务府本来已经准备好皇贵妃的吉服，不过是给佟氏用的，但谁也没料到，康熙从木兰围场回来后，这皇贵妃竟换了人，内务府接到梁九功传来的旨意时还犹豫着要不要用原来备好的吉服，左右这规制是一样的，秦柔和佟氏的身形也差不多。

“糊涂东西，万岁爷为何特意在旨意中说明下月才正式行册封礼，皇贵妃的事你们也敢躲懒……”

“是，是……是奴才想左了，多谢梁总管提点！”

内务府主事忙点头哈腰地道不是。

不提前事，此刻钟粹宫这边，秦柔已经在宫人服侍下穿上皇贵妃的全套服饰，跪听完康熙亲手书写的册封诏书，接过礼部左右侍郎捧上的皇贵妃册宝，繁杂的仪式总算完成了。

入夜，钟粹宫寝殿，一番情事之后，康熙将秦柔环在自己怀里，看着床前成对的红烛：“柔儿，朕近日才知恩爱两不疑才是这世间男女最好的……”

“我知道，玄烨……”

这是秦柔第一次主动吻上康熙。

……

千古一帝康熙爷生平最得意的两件事：一是不负天下，二是不负挚爱，活佛仓央嘉措无法做到的不负如来不负卿，他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