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牙拔出长剑，示威般杀死一只靠得最近的老鼠。

随着断牙找到了完好的头盔，拽出里面的断头戴上，配合强壮的体型，任谁都会以为它是精英鼠。

不知是大角鼠还在时遗留的盲区还是不屑于这么做，总之还没有人类蛊惑鼠人探听情报，鼠人对此也没有任何防备。

鼠人没什么锻造能力，而且也供应不起几百万套甲胄，所以只是用粗铁简单锻造的精英鼠甲胄很脆弱，介于皮甲和精铁之间，连魔法火枪都能打穿。

“包围？”利特想象不出来那副画面。

他们跟着鼠潮南进，

它来晚了。

断牙回望地狱山方向，那里一片沉寂……说不定北方长城以为地狱山已经沦陷了。

断牙趁着没鼠注意，在营地挑挑拣拣死掉的精英鼠的甲胄，把完好的套在自己身上。

但在离开地狱山的时候，或许是逆流的它太过扎眼，断牙被督战卫队抓住，带到一处有着卫兵驻守，竖立着部落战旗的山脚营地。

“你是幸存者？”断牙用通用语问道。

断牙骨子里还是流淌着鼠人的冷漠，它无动于衷，找来头盔给男孩戴上。

“嗯……”

“灰毛鼠大人，抓到了逃兵鼠！”督战卫队和鼠人祭司大声禀报。

“麻烦的斯图恩玩意……快滚……”督战卫队不疑有他。

断牙要去找寻自己的路。

男孩叫利特，他说自己跟着叔叔偷跑出来，想要杀鼠人……结果是他们都死了。

某个时刻，披着银月，混在鼠潮里的断牙抬起头，看见一座山峰闪烁起最后一道魔法光辉。

就在这时，断牙隐约从脚下捕捉到一声微弱的呼吸。它低下头，正好和一双恐惧的双眼对视。

所以断牙不再满足自己在地狱山营地只能当一个躲在地下室的鼠人。

你们以后都回不去了。断牙想到。

装扮好自己，断牙开始往山下挤去。

没浪费时间爬上去，断牙放弃了再去其他防线看——连地狱山都险些失守，那些人类玩意没可能顶住鼠潮。

他说自己用过火烧，用过水浇，用木棍戳，用脚踩，还抓别的虫子看它们打架……

“鼠人确实很坏，只是我不坏。鼠人确实很弱，但它们站在一起就不弱。”

利特摇头：“连我都能杀死它们。”

“他们说鼠人都很坏，鼠人都很弱，为什么你不坏，鼠人也不弱？”披着法师袍，戴着头盔的利特坐在断牙的肩膀上，脸上挂着泪痕、血污和肉沫。

它在外面比在地狱山做的事多出一百倍。

轻松从营地出来，断牙记住飘扬的鼠人旗帜的图案，往北方长城的方向摸去。

“滚开！人类玩意是我的！”

断牙的动作很快，夜幕降临时，它赶到第一处防——山顶鸦雀无声，鼠潮不约而同略过这里。

利特害怕地搂紧断牙的头盔。

“你和它们不一样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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