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端木颖被废，贵妃娘娘可谓是后宫第一人了？”端木颖被废虽然不解乐颜心头之恨，但至少证明之前的努力都是值得。她一扫先前的愤怒，言语间带着一缕轻快。

“乐颜，言之尚早！”慕容毓婉迎风而立，抬头仰望着蓝天。一群大雁从寥廓的长空中掠过，自北向南飞去，留下一串串的长鸣声。

乐颜不解道：“贵妃娘娘这是何意？”照理说，皇后被废，皇贵妃一位又不可能设立，后宫中位份最高的便是贵妃娘娘及月贵妃。难道…贵妃娘娘在担心月贵妃？

慕容毓婉目光沉沉，眼中闪过一缕讥讽：“皇后一位空虚，你说下面的人还会安分守己吗？第一人？依本宫看来，用第一眼中钉形容更为贴切。”

乐颜长叹一声，感慨道：“一入宫门深似海…奴婢入宫六年，看尽了人情冷暖。其实她们也怪可怜，每个人多少都有不为人知的辛酸。”

“这大概就是应了那句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’…”慕容毓婉见又变得乐颜有些伤感，于是急忙岔开了话题：“对了，端木颖已废，你有何打算？”

“打算？”乐颜目光微沉，眼中尽是一片茫然。出宫吗？可天下之大，他又该去哪儿？

慕容毓微微蹙了眉头，道：“可有出宫的打算？”

“天下之大，奴婢竟然想不出自己可以去哪儿…”乐颜苦笑一声，眼睑沉下。